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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孪生村庄的前世与今生

孪生村庄的前世与今生

文\田华

出县城西门,沿老官路西行约8公里许,那儿两个村子,一个叫上营村,一个叫下营村;这两个村隔着老官路作45°角,斜斜的相对守望着。

说起上营村和下营村,邑人大都以为,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村落呢!其实,上营下营,仅一字之差的两个村落子,他们有着鲜为人知的历史渊源和宗亲渊源的。它们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村呢。

亊情的来龙去脉还得从当年朱元璋洪武七年,即年在潼关设置潼关卫说起。

自古以来,卫这个建制,都与军亊有关,是一个军亊性质的建置。潼关卫和历史上的天津卫、威海卫一样,在军亊上有着同等重要的作用。

潼关地处关中东部,又是黄河渭河和洛河的三支水系交汇之处;它的南面是地形复杂的山塬,北面倚临黄渭洛三河交汇。其水势泱泱汤汤,浩浩淼淼,是天生的易守难攻之天堑,故,历来为兵家之必争。

既然设置了潼关卫,就要有守防的军队,上营村和下营村的先祖们,就是这守关护城的潼关守军中的一部分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明王朝的政治统治日趋瑧于巩固,社会秩序日趋稳定,天下战亊也日趋平息。鉴于此,到了明万历中期,即十七世纪初(年),朝庭为减少国家财政支出,即令戌守军亊卫所的士兵,对当地闲置荒芜的土地予以开垦耕种。

为了鼓励军队屯田垦荒,朝庭对军人垦荒种田做了政策上的倾斜与扶持。其最大的政策优惠就是在税赋上按普通农民应缴税赋的六成缴纳;凡军人垦荒种田,一律免除徭役。其理由就是军人本身就是当兵吃粮为国家服役。

但是,朝庭还有要求,凡屯垦的军人必须集中,保持原有的建制不变,以应军亊上的不虞之需。

不难看出,这种方式和今天的新疆建设兵团有什么异样。即平时垦荒种田,自给自足,如遇战争,他们即可整建制的拿起武器开赴疆埸。

这些军人的村子名都是以“屯、营、堡、寨”的名字命名的。在这里屯,即为屯兵,营寨就是军队安营扎寨,而堡则意指军亊城堡。

于是在公元年,在华阴就有了一个叫闫旗营的村庄,像一堆黄土圪塔就出现在老官路的北侧约1.5公里的地方。

这个叫闫旗营的小村庄就是因为有个闫姓军官,而他们竖的旗帜上也绣的是这位军官的姓,所以,他们就取村名为闫旗营村。闫旗营就是上营村下营村的前一世。当时的闫旗营不过三五十户军人,拖家带口的,挤在一个简陋的村子里。

他们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艰难的劳作,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一辈又一辈的改造着自己的家圆闫旗营村。

可是,由于他们在屯垦之初对村址的选择缺乏认真考察,这个村址选在了老官路以北1.5公里的低凹里。起初,遇到天气连阴雨,这里的积水还不多么明显的严重。随着一代人一代的生活,天气大环境的变化,到了十九世纪中叶,这里每逢淋雨天气,雨水没有去路,城里积水严重,地下水位也上升了许多,村子周围大面积的土地和村子里的庄基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盐碱现象。致使村民房屋的土墙,用不了几年就被盐碱浸蚀剝落的很薄很薄以至于出现房子和土墙的坍塌。

为了改变这种生存条件,经村上长老商量决定,重新选择村址搬迁,但又考虑到村子人口多了,既要搬迁又要照顾到对较远耕地的管理,所以,遂决定以老村子中间的什字为界,什字以东的人家在村东1.5公里的高处重新筑城建村,什字以西的人家在老村子以南2公里的地方重新建立新村。

于是,两个新建立的村子,向东搬迁的就成了今天的下营村,往南搬迁的就是官路南面的上营村了。这样以来上营村经管了靠南的耕地,下营村则经管了老城周围和比较靠东的土地。

这样以来,原先的闫旗营村就成了一座废墟。而同时期则诞生了上营下营两个新村。迄今为止,当地村民还把那座废墟叫旧城子呢!

当时,向南搬迁的共四姓,他们是孟、孙、汪和闫四姓人家;而向东搬迁的则有姚、孙、汪、李、高、晁诸姓氏。(现在这两个村子里的姓氏比以前多的原因,一是由于投亲靠友,二是招赘过继,三是年三门峡库区移民南靠的外来姓氏)

遗憾的是那次分村搬迁给孟姓人家祭祖带来了不便,孟姓人家的祖茔就在现下营村东北约1.5公里的地方,人们称那儿叫孟家陵。

如果从年前后他们在那个叫闫旗营的村里一起生活,一起生产算起,到年咸丰十年分村而居止,上营下营这两个孪生的村庄,共有近年在那个叫闫旗营村一同生活的经历。而从年分村而居到现在,也不过才多的历史呢

因此,上营下营两个村子的村民,到现在一直相互认同。记忆中最深刻的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后期,在那三四年里,每年农历的七八月,天气总是连降淋雨,致使黄河渭河泛滥,处在黄河中下游的三门峡大坝就会落闸拦洪,目的是为了保护下游更大区域的人民生命财产安全。可拦洪必然会使河水下行受阻,而出现倒灌的现象,往往在这个时候,自老陇海路以北的移民搬迁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水泽之国,洪水直抵老陇海路的路基(为了防御洪水,原老陇海路路基已经经人工加厚加高了许多),如遇刮大风天气,浩浩淼淼的浊水,慢悠悠的闪着波浪拍打着老陇海路路基的大坝;这时,政府为了群众安全,紧急组织疏散撤离,上营村的干部群众就心急如焚的帮助兄弟下营村的人到他们村里避难,他们腾出了大队部,腾出了各生产队的场房和饲养室等的空房子,把放了假的学校也收拾了出来,让亲如兄弟的下营亲人作避难场所;他们还从家里提来电壶(热水瓶)端来刚刚出锅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红薯或是香甜香甜的玉米馍,给下营村的亲人喝给亲人吃。每逢农历春节,两个村子里的同姓人家,在大年初一还要相互去对方村子拜年的。那一幕幕感人的画面,常常在我脑海中闪现;即使是其它不同的姓氏,出门在外,一说对方是上营的或者是下营的,心里也总是暖暖的,觉得很是亲很近,就像海外华裔,见到祖国同胞那种亲近温暖感觉一样。

虽然,他们现在各住各村,虽然,他们有姓氏之分,虽然,他们有着各自的家庭圈子,但他们的祖先,毕竟在一起浴血奋战过,是有着过命之交的战友;他们也曾经在那废弃了的闫旗营村子里,一起战天斗地开垦荒田,一起相互接济搀扶相而行,他们也一起欢乐过一起悲伤过二百多年呢!他们骨子里的遗传记忆密码是相似相通的。他们虽非遗传学定义的那种骨肉同胞,然而,仍然属于那种广义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每每回到故乡,看到故乡这么多年来发生的巨大变化,混凝土浇筑的通村路笔直笔直,村民的居住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和提升,一家赛一家的平房,宽大的门楼,红漆的大铁门,白净白净的瓷片镶着墙体,有的还盖起了小洋楼,鳞次栉比,心里很是慰藉;再看看在这里静卧了一百多年的村庄,再瞧瞧那座老城的废墟和上营的方位,忽然发现,啊!如果以老城废墟为点,那么,南面的上营和东面的下营,不正好是一个九十度的三角坐标么!这时,心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思绪;猜想着这三角坐标里蕴含着祖先四百多来,为生计抗争的秘密和辛酸啊!这坐标系中有他们所走过的坎坷苦难与风风雨雨吗!我试图寻觅他们生活过的破碎的、不完整的、那怕是一丁点的痕迹与信息呢!

虽说岁月沧桑,今非昔比;尽管,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心中仍然存有那一缕虔虔诚诚的祈祷与祝福,祝福我的上营和下营,唯愿我的父老乡亲们寿康富裕,幸福安宁!

戊戌岁二月二日夜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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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箱:bo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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