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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个辽阔的荒原上,有了新的垦荒者和居住群的地方
人物:若干正在垦荒的移民和已经搬进新居的老女男少、柳永、童林、娟娟、县尉、衙役
时间:年,宋仁宗庆历年间·白天
字幕显现:“一年以后”。
△柳永一行来到这个新移民点,原来访贫问苦过的那个村落还有其它类似不宜居住的村落,都渐渐地移民下山了,大家正在开始新的生活。
众:啊,县令柳大人来啦!柳大人来啦。
△大家都禁不住地停下活计走拢来,其间垦荒者,多为柳永一行访问过的穷人。原先那个善于沟通的老汉也在里面。
柳永:(一眼认出老汉)老哥子,你还硬朗吧,搬下来有多长时间啦?
老汉:我们那个村庄最穷,也搬得最早,县衙里贴出公告,民户建房、垦荒、搬迁,都能按户论人口给予补助,荒地也一家一户地给划好了。
众甲:这全是柳大人您记挂我们这些无路可走的人哪。
众乙:县衙里还拨下来一批粮食、布匹、棉被来救济我们,自己的亲老子、亲兄弟、亲儿子都难以做到这样啊,柳大人,您真是上天派来救助咱们的父母官呀!
众丙:您柳大人自称是百姓的儿子,咱百姓要是多几个您这样的儿子,这天下就要变个样儿了。
△娟娟对一位也参加垦荒的妇女问长问短。
娟娟:参加垦荒吃得消吗?
妇女:吃得消!过去也都上山讨柴的,后来穷得连裤子都穿不上,不能出门了只得待在家中,现在有吃、有穿、有住、有锅有灶、有床有被的,什么都齐了,像个人地生活着了,想着多干点活,争取早点自给自足,不要吃县衙的救济了呀。
娟娟:对,只要大家好好垦荒,多打粮食,将来不但不吃救济,三年免征公粮过后,还可对朝廷交缴公粮呢!
众丁:是呀,我们大家也是这样想的,柳大人为咱穷人操心了,咱们也要努力,减轻县衙的救济负担。
柳永:你们说的对,你们这第一批移民能够搬迁出来,衙门就可以再去帮助其它地方的穷人,直到通通改变咱们华阴县每个贫穷村落的面貌。
众戊:只要您柳大人再待三、五年光景,恐怕就解决得差不多了。
柳永:好,你们好好垦荒,县衙很快就会从外地拨进种子,明年我再来,就要吃你们打出的粮食了!
众:好,到时候我们做个最大的馍,让您柳大人尝!
柳永:好了,你们干活吧,不耽误了,我们再到你们住的新居看看,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场景:一排移民新住村
人物:柳永、县尉、娟娟、童林、县尉、衙役及若干老人、小孩和未参加垦荒的妇女
时间:年,宋仁宗庆历年间冬春时节·白天
△柳永一行继续在移民新住村查访。进入一户人家,只见锅、灶、床、被等样样齐全,告别了那种非人的生活,小女孩们再也不会没有裤子穿了。男、女儿童在户外游戏玩耍。老婆子们聚在一堆做着一些针钱活儿。
县尉:柳大人,只一年的时间,这些穷人就过上了寻常人的日子,他们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来了您柳大人。
柳永:我们还做得太少、太少,你看,这些孩子们还没有书读,将来长大了,个个都不识字,这不行,这事还要想办法给予解决。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还有授教文化、训练技艺这些大事,都应当是我们县衙的职责,然后才有其它事情,比如防病防疫、安全卫生、社会治安、财税收入,实现老有所养、穷有所帮、病有所医、灾有所救、纷有所调,不然朝廷要配那么多命官干什么,我看现在都被搞颠倒了,“民瘼”无人过问,官员嘛倒是想着法子让自己如何早富快富。
县尉:一般的官员,似乎只有按朝制办事,想着如何升官发财,哪里会去管老百姓吃喝拉撒的事呀。
柳永:这正是这个社会的症结所在!
娟娟:这恐怕不是柳大人您一个人能改变的,您只能在华阴县上进行变革,其它地方就无可奈何了。
童林:可偏偏咱们柳大人的官总升不上去,若是再大一点的地盘,老百姓受益面就会大一些。
柳永:咱们就只能是“不因善小而不为”啰,力所能及地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娟娟:这世道就是这么怪,往往老百姓热爱的官员,要么升不上去,要么还要放逐问罪,委委屈屈地过日子;而那些老百姓痛恨的官,却连连擢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县尉:所以说才有那么多人去挤官道,除了“科考”之外,还有“荫蔽”,不惜血本地去花钱、跑门子,官位到手之后不捞好处咋办,如此,他们才没有心思管“民瘼”不“民瘼”呢?要管,也是表面文章,做做样子,走走形式,让上头的官察看后好邀功请赏,老百姓没有一点实际好处,有的甚至搞花架子、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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